我还以为洞房,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呢。
结果,除了一开头有点不适,剩下的都是快活。
沈孺不停战栗,而我比沈孺还要享受其中。
我体会到了成婚的好处。
沈孺说幸亏他出手快,抢到了我。
婚后,我和沈孺琴瑟和鸣。
我不懂中馈,婆母乐意掌家。
每个人都在各自角色里自得其乐。
我爹和我娘见我嫁人后,脸色越发红润,便放心地带着哥哥们去了西疆,那里一直不消停,蛮奴时不时地就来骚扰,皇上有意派兵常驻。
我留下,皇上便放心地让他们去。
临走前,我娘悄悄嘱咐我,毕竟成亲了,便要好好做沈家妇,我点头应下。
哥哥们则轮流叮嘱沈孺:「我们保家卫国,这个家里有我们的小妹,你要待我小妹始终如一地好,否则我们第一时间回来砍了你。」
沈孺一个一个做保证。
晚上,他趴在我身上求安慰。
他说:「舅哥们吓唬我。」
我安抚他:「我宽慰你。」
我主动亲他,吻他,摸他。
沈孺很快就化成了水。
记忆里,我和沈孺有很多好日子。
他待我好,我也收起了做女儿时的小性子,好好地做了他沈家的妇。
两人都好好过,只是大都好物不坚牢,沈孺他终究,混账了!
他在外面养了外室。
他去外室那第一天,我便知晓。
他找由,向我告假,连着去了外室那三天。
他回来后,我没有追问。
他刚开始有愧疚,不敢来我这里。
几天后,见我没什么反应,大着胆子来找我。
我找了由,拒绝见他。
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
为了给外室一个名分,他越来越频繁地来寻我。
三个月,我拒了他四十次。
在他以为我要第四十一次拒见时,我派小麦芽主动寻了他。
沈孺很激动,一见面便哭:「竹儿,你终于肯见我了。」
沈孺不喜哭,但在我们俩八年的相处中,他知道他哭最能叫我心软。
每次我闹情绪,他流两滴眼泪,我便什么都没了。
但这次,不一样。
他想拉我的手,我明晃晃地躲开。
我低垂着眼说:「沈孺,我们和离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