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决绝的态度,彻底激怒了沈夫人。
她用手指着我,疯狂地恨叫:「约定?约定!是约定给你的底气吗?郭明竹,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府的小姐吗?你怎么看不清形势?摆不正自己的位置?过去你有爹娘兄长可以依靠,你现在能靠谁,你能靠的是孺儿,是沈府!」她不管不顾地扯开了我的痛处。
刚醒来的沈孺,听到他娘这么一说,难堪地又昏了过去。
八年前,诸多少年郎向我爹娘求娶于我。
急得十七岁的沈孺,把府上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搬来作为聘礼。
但仅是钱财是不够的,我的哥哥们到处打探沈孺的过往和底细。
五哥的发小见了,对我五哥说:「别麻烦了,干脆我娶了明竹吧。」
可他身份特殊,我五哥拒绝:「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动你。」
发小叹气离开。
见聘礼打动不了我爹,又有风声传出,五哥的发小要截胡。
沈孺真急了,他做出了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事。
他请了他所有的朋友当证人,当着我们全府的面,许诺终身只我一人,绝不纳妾。
不仅如此,他还立下字据,若他一旦有了外心,找了别的女人,他许我和离,并按照我的嫁妆一比一进行赔偿。
他先写好了和离书,签了字,递给我,我只需签上名字和日期即可。
此番举动,诚意感天动地,终换来了我爹娘的认可,哥哥们的点头。
也是这个举动,让我真的对他动了心。
只是比七宝还珍贵的少男心意,终是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,消失在了不孕的烟云里。
但毕竟恩好八年,我做不到完全绝情。
这次和离,我做了两个方案。
一封普通和离书,一签两宽。
我不要他的赔偿,只拿走我的嫁妆。
但,沈夫人不惜触我伤痛。
我确实没爹没娘,也没哥哥们了。
他们在我成婚后的第七年,皆战死沙场,为大盛朝换来百年和平。
我家是国家功臣,可在沈孺母眼里却是,我没了靠山,我好拿捏了。
也就是这一年,她开始活泛心思。
之前,她对我没生,颇有怨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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